我二话没说,马上拿了出来。这么一对比,我们确定了下来:老张的符咒,就是从这个铁木观里求来的。因为,不止上面的图案和文字相同,就连咒符的纸质都一样。一般而言,道门符咒上的图案和文字是有讲究的,一样并不稀奇,但如果连图案和文字的细节都一模一样,那就奇怪了。
铁木观上的黄色符咒,很明显是熊万成或者烂脸道士画的,因为整个道观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放在祭祀台上的这些黄符,明显不是让人用的,而是长期摆放在祭祀台上供着的,时间明显已经很久了。
熊万成也已经离开铁木观一年了,所以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判断祭祀台上的这些符咒是熊万成画的,还是烂脸道士画的。
第642章 驾鹤仙去
从老张家里取来的符咒和祭祀台上的符咒,图案和文字是一模一样的,通过初步的肉眼笔迹鉴定,结果可以初步认定为同一。也就是说,这两份符咒。是同一个人画的。江军问我要怎么确定是谁画的,我想了想,带着大家走进了熊万成的房间。
砖房很小,满地都是经书和关于奇门遁甲的书籍。熊万成走后,烂脸道士倒是算尊重他,一点都没有动他房间里的东西。倒是警方当时来的时候,取走了熊万成房间里的一些证据。我立刻在房间里寻找了起来,很快。我找到了一份熊万成的手书。
我把符咒放在一边,立刻研究起熊万成笔画的规律来,江军也懂一些笔迹鉴定的专业知识,所以他和我一起研究了。十多分钟之后,我和江军讨论了一下,我们都对鉴定结果作出了同一的结论。
虽然我们都不是专业的笔迹鉴定人员,但是这词的笔迹鉴定没有太大的难度,想必结果是不会有错的。江军对着我说道:“李教授,看来老张家里的黄符,真的出自熊万成之手。”也就是说。张乐辉说谎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又一个我身边的人被牵扯进来。”我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以我为中心,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变得神秘莫测起来,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但是如果是有人刻意为之,那这双无形的手实在太过厉害了,因为这盘棋不仅布的大,还以我为中心,环环相扣。
我实在不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想不通之下,我决定不去想了,我看向四周,出了熊万成的房间。我一间一间地把砖房打开,大部分都是空的,但很快,我又找到了一间和熊万成差不多摆设的房间。这里面同样被经书密布着。很明显,这里应该就是烂脸道士的房间了。
可是,门刚打开,一股浓重的尘灰味道就迎面扑来,这里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我走了进去。摸了摸床和桌子,果然。我的手沾上了一层尘灰。我暗叫不好,烂脸道士可能已经离开了。
烂脸道士是铁木观唯一的一个道士大师了,他走了,铁木观不仅空了,而且废了,难怪一路上我们都没有看到有人上山来祭拜。我还没有去渝市之前,沈诺一直都待在g市,我拜托她替我留意着烂脸道士,那个时候,烂脸道士想走都没有机会。
可是后来,沈诺去渝市的时候,直接把g市的警察职位给辞了,所以观察烂脸道士的行动也早已经被搁置了。江军问我要怎么办,我叹了口气,说只能现在铁木观里继续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至于找烂脸道士,我肯定得想办法联系警方提供一点帮助,否则光靠我们几个,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在我的要求下,大家都开始了搜索,我们搜索的很仔细,甚至准备把烂脸道士房间里的每一本书都给翻一遍。
可是工作量太大,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于是,江军和刘佳翻了一会之后,到大殿里去查看了,我和周医生则继续在烂脸道士的房间里做着这繁琐的工作。周医生一点怨言都没有,他一边翻着书,一边问我:“李教授,你究竟在查什么案子?”
我想了想,还是没敢全部告诉周医生,毕竟,他只是一个医生而已。周医生也明白我的意思,他没有责怪我,只是叹了一口气:“如果每个刑警都像你这样,我也不怕朵哈没有下落了。”
周医生的话让我有些感慨,我回答道:“但是有一些案子,警方不会查,即使有证据,有机会查出真相,他们还是不会查。”
周医生问:“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有的时候我也想不通,如果非要给个理由,或者是怕某些案子引起社会的恐慌吧,又或许,有些案子的真相和那些高层的人的利益挂上了勾,更甚者,和整个国家都挂上了勾。”
周医生一脸茫然:“一个案子,真的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吗?”
“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我回答:“但是那些人是统治者,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统治,即使是民主,也是为了统治而服务的。往往真正为了公平和正义的,都是那些最底层的刑警,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奋斗着,可是,上级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他们的行为,甚至改变他们的理想。”
有权力者,不为正义与公平,正义者,无权力,这就是我们身处侦查系统的悲哀。
从330案子开始到红衣女连环杀人案,上级都决定不调查,哪怕徐通说其实是有在秘密侦查的,但是那侦查的力度也很小。说话之间,我又有了感触,就在此时,江军的呼唤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江军在大殿里非常大声地叫我,让我过去一趟,我马上站了起来,跑向了大殿,周医生没有跟来,而是继续寻找着奇怪的线索。江军和刘佳在一座凶恶的道像后面,这里有个大台子,只见上面有一个牌位。
牌位还很新,边上还有一些祭祀品。牌位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类似于道号的名称,很明显,这是个道士的牌位。我微微一愣,这可能是烂脸道士的牌位。这下,我们再也待不住了,我必须尽快下山去询问一下住在附近的村民。豆叨序弟。
警方调查过烂脸道士,但是我并没有去在意烂脸道士的道号和原来的姓名,我一直只关注他是否有奇怪的行为。于是,我也没有办法确定这个牌位是不是烂脸道士的。江军让我们继续在山上待着,他决定自己迅速下山,问完之后来告诉我们。
我同意了,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和刘佳就坐在大殿里,刘佳没有来打断我的思绪,而周医生还是继续在烂脸道士的房间里没有出来。终于,一个小时后,江军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江军告诉我,那个道号就是烂脸道士的。村民告诉我们,烂脸道士在一个多月前,驾鹤仙去了。这是村民的原话,烂脸道士是道门大师,村民对他尊重,所以把他的离世称为“驾鹤仙去”。
据说,烂脸道士死的时候,就坐在大殿里,直到死前的一刻,烂脸道士还在打着坐。当天,上山来祭拜的村民发现烂脸道士正坐着,便过去叫他,但是轻轻一推,烂脸道士倒在了地上。
烂脸道士走的很安详,是病死的。这些村民称在烂脸道士死前的一个多月,大家就发现烂脸道士经常咳嗽,烂脸道士自己也告诉大家,他的阳寿快要到尽头了。没想到烂脸道士算的真准,他真的离世了。
给烂脸道士举行葬礼的那天,很多地方的信徒都赶来,从山脚到山顶,满满的都是人,场面可谓甚大。江军对我说的这些话,很多村民都知道,不会有假,并且,大伙也是亲自将烂脸道士火化的,坟墓就在铁木观后面的地方。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也已经离世了。我突然发现,和案子有关系的人,正在一个一个地离世,从钟玉东开始,到老张和小楠,再到朱立,现在,就连熊万成的同窗烂脸道士都死了。
我们决定去烂脸道士的坟墓去看看,可就在这个时候,周医生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跑了过来,他说这信是从烂脸道士的房间里找出来的。
翻开一看,信的抬头就是一个名字:林道凯。
我愣住了,这个名字,正是八人名单中的一个。
第643章 第五人
李毅然,沈世康,许嵘峥,崔云伊,这是八人名单上我比较熟悉的四个名字。而此刻,周医生从烂脸道士房间之中搜出来的信上,出现了八人名单中第五个人的名字:林道凯。这抑扬顿挫的三个字,让我和江军都愣住了。
重临铁木观,本为的只是调查老张和熊万成之间的关系以及老张与案子的牵连,没想到的是,我们想要调查的没有找到线索,倒是周医生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一封写有第五人的信件。
直觉告诉我,这第五人的名字,比我们查清楚老张的疑点更加重要。我立刻把信件全部展平,我又看了好几遍这第五人的名字,因为我怕我看错了。但是这三个简单的字,的的确确和王鑫留下的八人名单中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周医生,你在哪里找到这封信的?”江军马上问周医生。
只见周医生的手上还拿着另外一本书,他把书递给我们,说他在房间里翻书的时候。从这本书的书页里,掉出了这封信,他觉得可能有问题,所以马上来喊我们,把信交给我们了。我接过周医生递来的书,这是一本看上去非常破旧的道门经书。
我翻开看了看,上面满是道教充满哲理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江军和刘佳也传阅了这本经书,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这的确只是一本普通的经书而已。于是,我们又把重点放在了夹在经书里的这封信上。
信上的字密密麻麻,每一个字都写的非常好,是用毛笔书写的,可是这毛笔用的墨水却是红色的。整封信,一片暗红,我还没看上面的内容。就已经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了。刘佳嘀咕了一声,问我这封信会不会是用血写上去的。
我把信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尽管这封信看上去已经有一些年的历史了,但是上面还是散发着淡淡的墨水味。我摇了摇头,初步断定这不是血。而且上面的每个字的颜色都非常浓,又很均匀。这是人血做不到的。
我迫不及待地阅读了下去。信是其他人写给林道凯的,但是不管是信封上,还是信的落款,寄信的人都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写出来,落款除了时间,也就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汝友。
汝友就是你的朋友,看来这封信是林道凯的朋友写给林道凯的。
信的内容以半白话文为形式书写,掺加了大量并不令人费解的文言文表达方式,这可以轻易地看出来,对方可能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因为一般只有老人才喜欢用这样的表达方式,当然,对方也有可能是世代书香门第中的文人,至少是文化和涵养的一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的年龄不可推测。
信的第一句便是:吾之友人,阔年未见,甚是思念,汝伴恶人,吾知生活之艰难。
我们都知道信的内容很重要,所以我们看的并不快,而是每看一句就要进行解析一番。信的落款时间是在三年前,也就是330案发生的第二年。对方和林道凯很明显已经很多年没有见了,从第一句话的口吻上看,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至于信中所说的“恶人”,我们值得推敲。信是从烂脸道士房间里搜出来的,所以这个烂脸道士,最有可能便是林道凯。如果烂脸道士就是信中所说的林道凯,那么这个“恶人”是谁就没那么费解了。
烂脸道士常年居住在铁木观里,终日替人解签,几乎没有下过山。而这铁木观里,也只有他和裂唇道士熊万成两个道士,所以这“恶人”,极有可能就是熊万成。也确实,熊万成和红衣女案有关,并且蛊惑邱兴化杀人掏脏,他心狠手辣,甚至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如果他不是恶人,世间恐怕就都没有恶人了。
恶人是相对于善人而言的,如果对方把熊万成称为恶人,那么林道凯和这个寄信的人,肯定是善人,至少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善人。奇怪的是,既然他们知道熊万成是恶人,那么可能是林道凯的烂脸道士为什么还要终日和熊万成为伴。
我们接下去往下看,之后的内容,如果翻译成白话文,那么内容一点都不费解。对方在信中,先是和林道凯客气寒暄了一阵,之后,对方开始回忆起他们从前的经历来。但是,对方并没有直接说明他们具体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而是一笔模糊带过了。
对方说,他们从前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然而随着时间飘逝,不仅他们多年未见,就连那些曾经的记忆也已经慢慢被岁月掩盖,如果不去细想,对方也想不起来了。在一日星辰之夜,对方剪烛饮酒,往事涌上心头,特提笔写下这封信。
对方说他很想念那些年日子,如果再有机会,众人一起聚首,把酒言欢。然而,岁月难逢,物是人非,如今对方可以交谈的,也只剩下林道凯一个人了。信的寒暄内容到此结束,接下来,信的内容开始了转折。
对方说,他又接受到了邀请。或许是怕别人看到信,又或许是林道凯和对方都心知肚明,所以对方也没有说自己受到了什么样的邀请。对方说,他终日躲藏着,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但是这些年来,有人苦苦相逼,所谓邀请,不过是胁迫而已。
原本不愿意,但是对方受不住被终日苦恼,同意了下来。但是写信的人倒也诚实,他称自己同意的理由,还因为自己心动了。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对方写这封信的目的了:对方字里行间希望林道凯和自己一样,接受邀请。
对方在说服林道凯。接下来的话都非常隐蔽,自始至终没有说邀请对方去干嘛。很快,信的内容结束了,对方让林道凯思忆从前,接受邀请。信以一句话结尾:辞不赴约,永生难见,朝花夕拾,旧梦重温。
江军看的有些头疼,他骂骂咧咧说了一句:“写信的人难道也是道士吗,怎么说话文绉绉的,故作玄虚,什么事情都没有交待清楚!”
而我还盯着信上的内容仔细地思索着。世间同名同姓者有很多,但是一样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个事件里,倒是不多见。所以我认为林道凯和八人名单上的那个名字,并不是因为巧合才一样的。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写信给八人名单第五人的对方,会不会也是八人中的一人。当八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份名单中,那就注定这八个人有牵连,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敌人。信的内容中出现了“众人”一词,那这“众人”,会不会指的就是那八个人。豆助呆血。
我把我的推测告诉了江军,江军也对我点头,说很有可能。在烂脸道士的房间里搜出信之后,我们又一次进了他的房间,我们试图再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把烂脸道士的房间都翻了个遍,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了。
之后,我们又到了铁木观的后门去,江军去山下调查,村民说烂脸道士的坟墓就在这后面。果然,我们才找了一会就发现了两座墓碑,这两座墓碑,一大一小,一新一旧,一净一脏。
看了道号,新的一座是烂脸道士的,而另外一座则是熊万成的。
我能推测出来,熊万成被所有人唾弃,他的坟墓会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烂脸道士替熊万成造的。
第644章 自杀林疑云
熊万成的坟墓四周杂草丛生,显然已经没有人整理了但是烂脸道士的坟前,不仅没有任何杂草和垃圾,而且还有不少鲜花。民众对待熊万成和烂脸道士的态度截然不同,江军走烂脸道士的坟前看了看。上面还是只有道号,没有烂脸道士的真实姓名。
江军叹了一口气,他说道:“还是不知道这个烂脸道士是不是叫林道凯。”
我想起了烂脸道士的脸,他的脸被严重灼伤,皮肤拧成一团,坑坑洼洼,十分吓人。烂脸道士也没有对我自我介绍,我在询问的时候。抓了重点问,其他信息,都是当时和我们一起上山的刑警问的。
所以想要知道烂脸道士是不是林道凯,恐怕我必须往g市警局跑一趟。那里由赵达坐镇,一想到他趋炎附势,胆小怕事的嘴脸,我就一阵头疼。我能对其他地方的警队队长隐瞒我要调查的事情和红衣女案有关系,但是我不可能对赵达隐瞒。
红衣女案全权由赵达负责,他对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只要我一问起烂脸道士,他肯定就知道我要调查红衣女案了。赵达对这个案子忌讳莫深。上次让他将无头女尸热娜的dna鉴定报告寄往边省,我已经费了不少功夫,想要让他再帮我,非常困难。
但是,我们又不得不去找赵达,确定烂脸道士的身份,非常重要。江军在下山调查的时候,问过那些村民,可是大家都只知道烂脸道士的道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平日里,村民也尊敬地称呼他为大师。
在烂脸道士的坟头待了一会,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们还是对烂脸道士鞠了一个躬,随后,我们往山下的路走了去。我们一大早从g市出发。时间过的很快,我们下山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降临夜幕,四周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就连温度都骤降了不少。我们走的很快。刘佳毕竟是女性,她的胆子要小一些。一路上,刘佳也不敢去看小道两边的树林。终于,我们在天马上就要黑下来的时候搭上了最后一辆回g市的大巴。
赶上大巴,我们就能不在这种地方过夜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到g市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回到家,大家都早早地就睡了,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赶到了g市的警局。
为了不引起惊动,我让江军和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我,我自己独自一个人进了g市的警局里。g市的警局似乎经过简单的装修和重建了,比一年前在这个地方查案的时候,显得宽敞和干净不少。
警局里的人都在忙碌着,我一眼就望到了警员办公室里。这里的条件依然不是特别好,大家都挤在里面,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我没有去惊动他们,直接来到了警队队长的办公室外。
朝里面望去,许久不见的赵达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几名警察,赵达正在给他们开会。赵达的眼神往门外一瞟,他看到了我。赵达愣了好几秒,嘴巴张的很大,其他警察发现赵达的表情,都顺着他的目光朝门外看来。
我对里面的所有人点头示意,先退到一边,没有去打扰他们。大约十多分钟之后,里面的警察一个一个出来了,赵达三步作两步地到我的面前,他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赶紧把我往里面迎去,他还一边笑道:“李教授,好久不见,欢迎欢迎啊!”
赵达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如果不是知道赵达是个怎样的人,一般人都会认为他是真的这样好客。但事实上,赵达为人圆滑,就算再不希望我到这个地方来,他的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很足的。
把我迎到木沙发上坐下之后,赵达又是给我递烟,又是给我递水,还一直嘘寒问暖。听着他的声音,我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有求于人,我只好强忍了下来。我对赵达微微一笑:“赵队长,这一年来g市太平吧。”
赵达一听我的话,脸上的笑意马上就收敛了起来,他有些愁眉苦脸的,对我说道:“倒是没什么大案子发生,不过那自杀林倒是又有好几个人跑去自杀了。你说这些人怎么都喜欢跑去自杀林自杀,上级让我好好解决一下这件事,可是你说我们也总不能天天派人守着那自杀林吧。这些该死的,非要到这个地方去自杀,防不胜防,g市关于自杀林的传闻,闹的沸沸扬扬的,愁死人了。”豆助呆巴。
说到自杀林,我立马想起了在自杀林出现的那个诡异稻草人。这个林子,的确是有些奇怪,但是我敢肯定,我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人为。至于自杀林为什么会屡次有人自杀,这倒是一件怪事。
赵达说这一年来,一共有八个人死在了自杀林。他们的死因各不相同,有的拿匕首刺进自己的喉咙,有的服药死在了那里。警方调查了很久,都只能作出他们确实是自杀的结论,并不予立案。
可是,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多,单纯自杀的说法就被民众质疑了。有的人称这是谋杀,指责警方办事不力,有的人则称是自杀林里的冤鬼索命,说应该找道士去消灾。除了红衣女案的传闻,自杀林已经成为困扰g市警方的第二大传闻了。
赵达突然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我的手:“李教授,要不,你替我调查调查自杀林的怪事吧?”
我一愣,我还真没料到赵达竟然好意思对我开口。当初在g市逗留那么久,除了因为330公交车出现在自杀林里,还因为赵达拜托我对红衣女案进行调查,替他拜托引咎辞职的责任。
可是最后,说不调查就不调查的也是赵达自己。
看到我没有回答,赵达的脸色也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赵达有些为难地对我说道:“李教授,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做主,你知道的。”
我干笑一声:“赵队长,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只是很可惜,我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g市,我自己的手头上也有很大的案子正在调查。”
赵达满脸失望,他点了根烟,坐到一边叹气去了。我也直接说明了我的来意,我告诉赵达,我想要调取g市警方的卷宗,看看烂脸道士的具体信息。一听烂脸道士这几个字,赵达的脸色就变了。
“李教授,你还在查这案子?”赵达惊讶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