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着,外面刮风下雨,洞里有些阴冷,胸口的绷带不断渗出血来,我身体越来越虚弱,断臂也疼痛得难受,我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独眼龙他们说去盗墓了,让我在洞里等着,给我留下了一些食物,然后三人就不见了踪影。
说实话,我早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但以我现在的状态,能起床就已经很不错了,别说出去。
这个洞在山崖上的,很高,我出去估计就得摔死,外面甚至有很多秃鹰,而且最近都是大风大雨的,除非我想自杀,不然的话,就乖乖呆在洞里比较好。
可洞里虽然安全,但也不好受,伤口因为潮湿越发的严重,虽然他们留下了一些药,但只能缓解,并不能让伤口痊愈,可他们的药并不差,即使我现在去医院,估计医生也是摇头,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全凭这些药和我强壮的体魄,之前在山上修行的体魄,如今是越来越好,只是伤得太重,毕竟是血肉之躯。
我在洞里浑浑噩噩渡过了七天,人就跟离魂了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疼痛让我麻木了,风雨依旧在继续,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因为这个季节,南方并不会有这么多雨水,而这风雨一来,就是来了七天,反反复复的,从来没有停止过。
直到第七天的晚上,他们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条手臂。
我的意识已经渐渐不清晰,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纱布一样,我看见了一条手臂,但是又好像不是人的手臂,我动了动干枯的嘴唇,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老大,晚回来了两天,还以为五天能搞定,这小子的药和粮食都用完了。”瘸子说道,摘下了身上雨衣和帽檐。
“失算了,幸亏还能赶上,不然这小子非得死在这里。”独眼龙说着,也将雨衣脱下,然后拿上了那条手臂走到我面前,“小子,我们给你接上这条手臂,保证你会感谢我们的。”
我看着他,眼睛渐渐模糊,想再看看那条手臂,但是意识已经支撑不住了,人整个昏厥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成千上万条蛇在后面追咬着我,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后来出现了一条大青蛇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被两面夹击,无路可退,我拿起手里的铜钱剑,开始砍它们,既然逃不掉,那就跟他们拼了。
可是那条大青蛇突然化成了有角的青龙,咆哮着将我一口吞下,我猛得一下就惊醒了过来。
“啊……”
我哀嚎着,然后捂住了伤口,因为惊醒扯到了伤口。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有手臂了,而且胸口处贴了一层皮,黏糊糊的,当然不是人皮,而是一种动物的皮,很光滑,但有很多粘液,可非常有效,我的伤口居然结痂了,而且正在慢慢恢复,只要我不扯到那个地方,我就不会痛。
“这手臂,你们是哪来的?还有这层皮?”我朝独眼龙他们三个问道。
他们三个好像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都不重,都是皮外伤的样子,盗墓也不容易,可他们身手这么好,到底盗什么样的大墓,才会三个人都伤了?
而且,我感觉怪怪的,盗墓拿回来的手臂?
独眼龙站了起来,然后答道:“你别问,用就是了,好过没有。”
我看着新接的手臂,跟正常人的手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稍微粗了一点。
“这,不会是死人的手臂吧?”我摸了一下,没有一点知觉,可能是新接的,还没有完全拼接好,可却感觉很结实。
“死人就死人嘛,我们上哪砍活人手臂给你,那不是更缺德吗?”瘸子没好气的说道。
也有道理,活人手臂能给我吗?死人就死人吧,能用就行,我可不想当个断臂侠。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他们有这本事,为什么他们还要当残疾佬。自己不给自己接?
我没问他们,感觉这是个忌讳的问题,他们也不可能会回答。
“手好了,给我们乖乖纹身,不然我再把它砍下来。”瘸子警告我道。
我没有说话,好了再说,这手我还得适应,不然的话想精准控针纹身,这是不可能的,纹身跟针线活差不多,而且更加复杂,纹的也久。
这不是我自己的手,我得用很长的时间去适应。
其实最重要的还不是手臂,而是我胸口的这层皮,没有这层皮,我胸口的血窟窿好不了,贴了它后,伤口开始结痂,慢慢好转。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整个胸口都结痂了,痒痒的,不再疼痛,那张皮自动脱离了下来,看着有些恶心,黑漆漆的,全是血污,有些恶臭,而我胸口的伤,算是好了七,八成了,就等那些痂完美脱落。
又过了好多天,那些痂慢慢脱落,神奇的是,连疤痕都没有,完全看不出那里受过伤,胸口完美愈合,不留下一点痕迹。
这让我极其惊讶,就算世界超一流的医术和医疗设备也做不到这样,那么大一个伤口,百分百会留下疤痕,可是它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问独眼龙他们,那层皮到底是什么?这也太牛逼了。
独眼龙没说话,断臂的女人也不肯说,倒是这个瘸子说漏了嘴,他告诉我,这是蛇皮。
而且这不是简单的蛇皮,而是蛇蜕皮后的蛇皮。
这我就有点不理解了,蛇经常会换皮,这跟季节有关,怎么就不是简单的皮了,甚至都是废皮吧?这皮能治重伤?真的假的?
可是在某一个时刻,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也顿时明白了瘸子的意思。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蜕皮的蛇皮,那会不会就不是简单的蛇皮了呢?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蜕皮的蛇皮呢?因为这条蛇,可能要成蛟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惊讶,这三个货,能找到这种东西?不是盗墓吗?墓里有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