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钗插在了雪兰的肩膀上面鲜血直流,实际上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失血过多好好休养就好,总算是有惊无险。
眼见着离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雪兰也已经在镇南候府养伤一个多月,当初的事情实在是闹得太大,三皇子的侧妃在婚礼当天谋害自己的亲哥哥,也就是当朝的二品大员,甚至有人传言张雨柔这么做是三皇子授意的。
三皇子为了弥补更加为了拉拉拢雪兰,每隔两天就来镇南候府看望雪兰的病情,今天一如既往地来探病,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那天的事情。
“三皇子,微臣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这件事情微臣也不想追究了,只不过是雨柔太过激动而已,微臣可以理解。”雪兰唇色很淡,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当初张雨柔用一根莫须有的罪名和金钗让她在柴房里待了十多天,现在她就用刺杀一品大员的罪名让张雨柔被关押一个多月,勉强算得上是利息。要是这样就把人给气疯了,到时候就真的没意思了。
在皇上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就派人把张雨柔关到了内务府的大牢当中,把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了最低,毕竟张雨柔算是皇家的儿媳,刺杀亲哥哥的事情可不是个光荣的事情。
“张大人宽宏大量,愿意原谅张雨柔那个毒妇,当真是我朝的典范。张大人请放心,本皇子一定会请旨退婚,让父皇好好惩治这个毒妇。”三皇子信誓旦旦,当初娶张雨柔就是为了雪兰的支持,现在这两兄妹的关系这么差,张雨柔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皇子殿下只需要知道微臣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并且不会追究就是了。”雪兰微微一笑,根本没把三皇子的话放在心里。
张雨柔还是被人给放出来了,并且一顶小轿送到了三皇子的府中,从侧妃娘娘成为了卑微的侍妾,连个名分都没有。而真正的镇南候府嫡出小姐精神失常,在婚礼当天刺伤自家哥哥张薛蓝,之后就彻底疯了吞金自杀。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镇南候府张雨柔,只有三皇子府中一个无名无分,没有过去的卑微妾室雨柔,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告一段落。
雪兰得知了这消息之后淡淡一笑,她就知道皇上会这样的处理事情,这样的结果对皇室和镇南候府都好,左不过是牺牲一个神志不清的张雨柔而已。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多月,雪兰下朝回家,还没来得及出轿子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里面夹杂着女人的叫骂声和哭泣声,十分的嘈杂。
掀开轿帘,雪兰眉头蹙起十分的不高兴,她最讨厌吵闹声。“你们在干什么?在本官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不快点把人给拖出去。”
家丁们看到雪兰之后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恭恭敬敬的低头行礼,刚好给那女人一个机会从人群中钻出来,露出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张薛蓝——”那女人一边大喊一边跑过来,眼睛瞪得很大,头发散乱身穿衣料普通的长裙,长发只用一根木簪固定。
雪兰皱起眉头倒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道,“给本官拦住她。”两名身材高大的家丁立刻拦住了女人,高大的身材仿佛两座不可攀越的高山,让人忍不住望而却步。
“张薛蓝,我是你的亲妹妹,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女人见冲不过去,指着雪兰大声嘶吼。
“亲妹妹?”雪兰勾起嘴角略带嘲讽,眉目低垂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伤,“这位夫人,本官的亲妹妹张雨柔已经死了三个多月了,你这么横冲直撞是想让本官抓你见官吗?”
张雨柔不可置信的摇了摇脑袋,“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死掉了,我明明还好好的活着,是你陷害我——”
说道最后的时候张雨柔尖叫一声双手不断的挥舞着,在两名家丁的脸上留下了抓痕,最终家丁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伸手推开了张雨柔,人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来人,把这女人拖出去。”雪兰掸了掸衣角,冷笑了一声开口。她就知道张雨柔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慢,真是个蠢女人,逃跑都这样的慢吞吞的,也怨不得被人给害成那样子,还好意思去怪别人。
眼见着张雨柔被人拖走,雪兰心思一转道,“慢着,把这女人堵上嘴巴带走,本官安排她的家人来找,可不能让这个疯子害了其他的人。”
张雨柔想要反驳,却被人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响,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下,泪痕犹在心中悲伤。
她以为自己嫁入三皇子府就会是新的更加幸福的人生,可是三皇子府无名无分的女人那么多,三皇子又不待见她,自从进了三皇子府她就没见过三皇子两次面。
三皇子府的那些女人不断地磋磨她,指使她把她当做奴才,她想要反抗却无人做主,最后实在是不堪忍耐才跑到了三皇子的面前求助。她相信三皇子是爱自己的,之所以不见她也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而已,只要她好好的解释,两个人一定会恩爱如初,到时候这些女人就不敢欺负她了。
可惜的是张雨柔注定要失望了,三皇子根本连她的长相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看到她冲进来的时候还派人打了她的板子,害得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之后就被人拉着下床干活了。
她实在是不堪忍受才偷跑了出来,回到镇南候府已经人去楼空,无奈之下只能来找雪兰。不管两个人的关系如何,她始终是对方的亲妹妹,相信她哭闹一场,碍于面子对方夜壶收留她的。
可惜事与愿违,雪兰根本就不给张雨柔辩解的机会,一开口就把人给绑了。最让人震惊的是她的身份——完全消失了。
雪兰才不会管张雨柔的悔恨,此时的他正坐在正厅喝茶,面前是得到消息立刻前来的三皇子,两个人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先开口。
“三皇子,今日有个疯女人来本官府上,不知三皇子作何感想?”雪兰似笑非笑,在她还有价值的时候三皇子不会跟她翻脸,这点她很清楚,自然对此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