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连忙点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老头顿了顿,“这样吧,我给你讲三个故事,然后再问你问题。”
“这第一个故事是,北宋年间有一户人家,家境不算好也不算差,小姑子还未出嫁,和兄嫂住在一起。”
“姑娘大了难免思春,心里痒痒了总得有地方发泄,于是小姑子开始偷听哥嫂的墙根。一天晚上,哥哥从外面回来吃过饭就拉着媳妇儿进屋关门吹灯上床两口子嘎吱嘎吱嚼冰糖。小姑子在窗外听的满面春色心痒难耐。”
“屋里面云散雨歇之后哥哥起床穿衣服出门了,因为哥哥晚上还要干活挣钱。小姑子一看他哥走了,一转身进了哥嫂的房间,顺带钻进了嫂子的被窝。嫂子也不以为意,两人盖着被子聊天。”
“小姑子很傻很天真的问嫂子刚才你和俺哥哥在做什么呀?你们是什么姿势呀?嫂子一听小妮子这是思春了。一翻身把小姑子压在了身下邪魅狷狂一笑:想知道吗?那咱们试试吧。小姑子欲拒还迎面泛潮红。于是两人换着各种姿势做着不可描述的事度过了后半夜。”
“不久之后,小姑子怀孕了。”
“封建社会,大姑娘没出阁,怀孕了,村里立马炸开了锅。邻居们指指点点,小姑子很委屈,男人的身都没近过怎么就怀孕了呢。要说跟自己有什么的那只有嫂子了。”
“小姑子幽怨的看了一眼嫂子,嫂子对自己多出来的这项功能也很震惊。”
“但看到小姑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还怀着自己的骨肉被人骂着实不忍心,于是请来了包大人。包大人来了之后细细问了前因后果,小姑子羞羞答答将自己和嫂子做的不可描述的事说了一遍。”
“谁知,包大人不但不诧异而且很懂!”
“包大人说道:其实你所怀胎儿乃是你哥哥的。那日晚上你嫂子和你哥哥刚爱爱完就又和你缠绵。你哥哥留在你嫂子体内的精华在和你爱爱的时候流入了你的身体,所以才会如此。不相信的话等孩子生下来你看看,孩子必定只有肉没有骨头。”
“果然,不久之后小姑子生下了一个无骨的婴儿。”
说到这,老头目光明锐的看着我,“小伙子,你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无骨婴儿?”
不得不说,这故事非常离奇。
但这无骨婴儿,我觉得纯属无稽之谈。
我连忙摇头,“这不可能,最多是个智障,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老头闻言,淡淡一笑,不予回应对错,而是继续说道:“那么,再来听我的第二个故事。”
“话说,明朝宣德年间有一个人叫郝大脚,此人风流好色,勾栏院里的常客。好好的家业败个大半。不过他的媳妇儿很贤良,常常劝他。”
“无奈这郝大脚不听劝还常因此和老婆吵架。”
“一天,郝大脚发现了个尼姑庵,小尼姑一个个水灵灵的,立马勾起了郝大脚的色心。于是进去假装喝茶,关心了好一翻小尼姑的个人生活,比如说妹子你真漂亮,妹子你这么漂亮当尼姑不寂寞吗?妹子你晚上一个人睡哥哥好心疼……”
“小尼姑见郝大脚风流潇洒,一表人渣,甚是喜爱,于是一个精虫上脑一个空虚寂寞,两人摸摸手亲亲嘴就成了好事,香艳无比。”
“但是在尼姑庵里,小尼姑不敢声张,默默享受,这真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尼姑的师姐知道了两人的风流事就来捉奸,小尼姑吓坏了,尼姑师姐谆谆教诲:师妹啊,你怎么能这样呢?咱们是出家人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可恶的是,有这种好事你竟然不喊上师姐我!真是太伤心了。”
“小尼姑对比表示了歉意,于是郝大脚上了师妹又上师姐,好生快活。久而久之,尼姑庵里的小尼姑们也都知道了,纷纷来临幸郝大脚。”
“过了很长时间,郝大脚想回家了,但是,小尼姑们可是初尝甜头,怎么可能放他走,于是一合计假意给郝大脚送行合伙灌醉了他,并且拿起剪刀给郝大脚剃度了!郝大脚一觉醒来竟然秃了!小尼姑们温言相劝相公你别走,俺们舍不得你,现在你没头发了,以后就装成尼姑留在这吧。”
“郝大脚一琢磨,这的日子堪比当皇帝,反正一时半会儿头发也长不出来,不如逍遥一些时日再说。”
“于是从此,小尼姑们过上了吃吃饭睡睡郝大脚的美好生活。”
“天天这样别说是人了,牛也受不了啊。”
“郝大脚终于病倒了,就跟小尼姑说我这有一条鸳鸯绦,你拿给我媳妇,我见媳妇儿最后一面也就瞑目了。但是尼姑师姐怕事情败漏就丢掉了鸳鸯绦。郝大脚不久就精尽人亡。小尼姑们在后院挖坑给他埋了。”
“后来,郝大脚的媳妇儿无意中见到了丈夫的鸳鸯绦,又梦到男人托梦,于是告到了知县里,县官大老爷立刻带人到尼姑庵,果然挖出了郝大脚的尸体。”
“不过,尼姑们也都怀孕了,而且她们也都生下了无骨婴儿。”
说到这,老头停下来再问,“小伙子,你说这些尼姑,她们为什么也会生出无骨婴儿呢?”
第306章 判案细究,显灵?】
我感觉有些无厘头。
这两个故事都和情事有关,但要说为什么会生出无骨婴儿,这个还真是不好回答。
先不说这故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这里面也有巧合和偏离的成份。
再者就是,我在心里怀疑,这世上真的有无骨婴儿吗?
这似乎有些不符合逻辑,你要说骨头软这我还相信,可你要说根本没骨头,这我绝对不信。
因为阳为骨,骨不强而阴不附。
没有骨头,婴儿在肚子里面就应该死了,各种血管器官堆积在一起,弱小的身体怎么可能还能继续发育?
所以我认定,应该是软骨婴儿才对。
思索了一下,我回应道:“我觉得应该是软骨婴儿,前者是近亲关系,这种情况下别说软骨,生出个畸形,脑残,也都是很有可能的。后者,我觉得,应该是那郝大脚纵欲过度,身体变弱了的原因。”
除此之外,我也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原因了。
为此,我还看了一眼水漾和小铃铛,她们听不得这种故事,见我看过来,立刻满脸通红的转过了身去,去别处玩了。
我不由在心里想,她们既然不敢听,为什么还听到现在才走呢?
老头撇着嘴,晃了晃脑袋:“小伙子,你太年轻了,完全不通法和人情世故啊!”
“爷爷,这话怎么说?”
我连忙求教,我觉得老头肯定有高见教我。
老头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两件事都涉及到了当官的,一个是包公,一个是县令。当官的办案不只是要考虑是非黑白,还要考虑如何引导老百姓竖立正确的人生观,这样便于统治,便于管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要使一些手段,就要撒一些谎言。”
“前者,近亲生子,这事影响实在恶劣,如果不加以扼制,势必造成跟风,所以必须要以特殊手段扼制这种事情的蔓延,更不能让这种婴儿存活于世。所以就出现了无骨之说,这样弄死婴儿也合情合理,再加上古时候没什么好的避孕措施,有那龌蹉心思的人担心生下无骨婴儿,所以也要掂量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老头一挑眉梢:“这下,你应该知道第二个故事,是为什么了吧?”
我恍然大悟!
这原来是政治啊!
第二个故事,显然是在告诫僧侣,不要乱行苟且之事啊!
老头再笑,“行了,给你换个故事讲讲。”
“好!”
我很兴奋,我觉得我学到了重要的知识,这为我开辟了另外一种考虑事情的思路。
老头捋了捋胡须,淡淡道:“话说古时候有一个老汉,他叫宴谁宾,此老汉污贱无耻,特别不是东西。”
“老汉有个儿子叫从义,娶了个媳妇儿束氏。束氏貌美,老汉就惦记上了,想和儿媳妇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儿媳妇开始不从,于是他就三番五次挑逗儿媳。撩拨的次数多了,束氏心里不愿意,但娇躯却不受控制。每次被公公偷偷搂个腰掐个臀,说些下流话,再加上点儿禁忌的刺激,束氏就勉勉强强从了。”
“从此,只要儿子不在,老汉就悄悄潜到儿子房里来进入儿媳。”
“哎呀,这可真是儿子雨露洒过,公爹再来洒,一床大被盖的严实。”
“不过,他家里还有婆婆和小姑子,所以两人不敢太大声。束氏一边咬着手指,一手抓紧被褥……”
见老头挺喜欢细致详说这种情节,我连忙让老头说重点。
老头怪怪的一笑,继续说道:“束氏虽然与公公勾搭成奸,但是心里面却过不去。道德,伦理,纲常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
“一天,老汉的儿子去给岳母也就是束氏的母亲贺寿去了,束氏没跟去,结果就生出了泼天大祸来。束氏知道丈夫不在公公肯定又要钻进来和自己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于是束氏喊来小姑和自己同睡。”
“半夜,老汉果然来敲门。束氏开开门然后躲在了一边。老汉进来就直奔儿媳的床,上来就要行好事,又是捏又是揉……”
“爹爹,是我。”
“老汉一听是女儿的声音一惊,跳床跑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到前厅吃饭,唯独小姑子没来。老汉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吃了饭出门了。老太太去叫女儿吃饭,发现女儿吊死在束氏房里。束氏心虚回了娘家,就说是公公意欲染指亲生女,太禽兽,自己不愿意再回丈夫家了。对于她和公公的奸情绝口不提。”
“束氏的哥哥一听,这家人这般没有廉耻,的确不能再回了。于是拉着妹妹到了开封府,求包大人判离婚。老汉见事情闹大了,也一根绳子吊死了。包大人对此案本来就存了怀疑,就问束氏,你们睡觉的时候门是插上了的,谁开的门?老汉进屋是想和谁行房事?你和小姑子睡一张床,她被非礼你为什么不大声呼喊?”
“束氏一一作答,公公一早就藏在了房里,本来是想图谋奴家,不想却连累了小姑子。公公非礼小姑子的时候奴家想这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没奴家什么事,所以奴家就没喊。”
“包大人气极,好个能言善辩的女子。如果不是你早就和公公有奸情,他怎敢如此直接硬来,他就不怕万一你不从闹出事来?定然是先撩拨够了,你也有心,他才敢如此。”
听到这里,我不由感慨,这包大人懂的还真多啊!
“束氏见事情败露,只得将这桩丑事细细招来。包大人判束氏斩首,又把老汉的尸首喂了猪。”
说完故事,老头对我告诫道:“审讯案情,必须要细查案理,老百姓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只要你点到要害处,案情便可水落石出。”
我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琢磨,这老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呢?
难不成,他想让我去做无所不能的包公?
对了,狄仁杰就是判案如神的高手,我刚才拜祭狄大人坟墓的时候听到了马匹嘶鸣,现在这老头又讲判案的事情,莫非这事和狄仁杰,和那马匹的嘶鸣声,也有关系?
而且,别人都没听到马匹的叫声,难不成,这是狄大人要显灵的节奏?
我脑洞大开,心思越琢磨越深。
第307章 包大人审阴断阳】
这时,老头问我几点了。
我看了下时间,告诉他后,老头咂嘴念道,怎么还没回来?
感觉,他好像在等人。
顿了下,我问老头,“爷爷,您不是说,要告诉我,那马匹嘶鸣的原因吗?”
“这事,还不到时候,暂时不好说。”老头神秘兮兮的一笑,“时间还早,要不,再给你说两个故事吧?”
老头的故事,排除**,确有很深的做人道理。
“我洗耳恭听,爷爷,您说。”
我把包里一瓶,还没开瓶的纯洁水,递给老头。
老头点了点头,并没有喝水。
顿了顿,老头又讲起来故事。
“话说,有一次,包大人巡查各个州县,路过池州。”
“池州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爷爷,叫周德。名字带德,品行却是风流好色,奸诈非常。周德同族里有一个死了丈夫的少妇,年纪小,颇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