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色的阴云迷蒙着滂沱的大雨,未解开的谜题也答不出告晚钟声的轰鸣。离开充满隐秘的禁地,牧乘风才发现树城改头换面的神奇。
所谓的树魔,已经被彻底除名,了解事情来龙去脉,也不免唏嘘感叹。三千多的士兵早上还是有说有笑,万万没想到只过了一个白天就该说来世再见。
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不禁油然而生,好巧自己临阵逃脱才免于此劫。此时已经到了夜晚,有些东西,还是明日再来。
不必去管几大家族死了几千,也不必去管树灵之心被盗的悲哀,中央公园此时候张灯结彩,好似过年。牧乘风和林小西也似报喜的喜鹊受到欢欣的人热烈款待。一边是愁容满面,一边是锣鼓喧天,稍稍对比不免有些难以说明的感叹。果然这些家伙才是最幸福的人吗?
没有肉也没有酒,只是吃着各色的果子,他们就感到轻松自在。
而在牧乘风给佩佩她爷爷说了当今外面的格局局势之后,这个老家伙当即选择死不出窝儿。
他要凭借这个小村子扎根树城,将其建成树城中的中转补给站。这个当然有不少可操作的空间,但是还需要有人在其中穿针引线。看着老人那期待的眼神,牧乘风八成就知道,这个人恐怕就是自己。
所以牧乘风这个时候面色沉着,静如止水,只是一个劲儿的推脱说有些难做。
在旁边的林小西丢起一个干果,高高抛起,然后精准的叼入口中,“那个家伙又开始装哔了,斤斤计较一副市侩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成为盖世英雄。”
“果然盖世英雄还是得由我来做,你说对不对,佩佩?”色眯眯的把脸靠近佩佩,搓着手,心中yy着下作的想法。
佩佩伸出两只手,想去拒绝着推开林小西,但是又不太敢碰到他。所以架在空中,红润的脸色也像个秀儿一样尴尬。
“咳咳!”老人把虚握的拳头放在嘴边,当面调戏孙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事被人家爷爷撞破,林小西也不恼,说不定这就是以后自己的亲爷爷,所以赶紧为自己的行为道歉赔不是。
牧乘风同样的回头瞧一眼林小西,“像这样一副见了女人就魂不守舍走不动路的样子,带着一个拖油瓶,还不如让这个家伙去死。”
“唉!”接着刚才的话题。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佩道:“把那件东西拿给这位客人看看吧!”
那件东西?两个小人一齐伸长了脖子,没想到敲诈成功了,那个东西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呢,难道是传说中的全村儿最好的剑?不知道,但是可以期待一下。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盒子,乍一看像这种品相的东西,通常都不会从里面淘出来什么太好的货色。只是就以这些人的经济条件来说,如果拿出来一个包装过于奢华的盒子,那才有鬼。
“会是什么呢?”牧乘风脸色如常,心底里却是高兴的搓起了手,“宝贝,绝世稀少的宝贝,对吧?”
他甚至有幻想,那个宝贝发出的光甚至会比他的光头更加闪亮。
在万众瞩目中,盒子被缓缓打开,隐藏在其中的宝贝也开始揭下她神秘的面纱。
这……竟然……会是!!!
“老头儿,你拿出一个破石板是什么意思?”
“破石板吗?”老人神秘一笑,“年轻人你不懂了吧,这可是命运之石的石板碎片!”
“命运之石?”“石板碎片?”
敲敲桌子,牧乘风笑着说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还想说,集齐命运石石板就会有改变命运的力量。命运石石板碎片集齐,我就能点燃奥术的神座,平地飞升,然后成为人类的唯一真神,终结黑潮的灾难,成就人类的无上荣光?”
“你?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那些传说现在还在流传吗?”
一只手放在胸口,老而混浊的眼睛也努力挤出来一滴眼泪。
“爷爷,您,您怎么哭了……”
佩佩着急的用自己的手帕,去擦老人眼角的泪水。牧乘风就呷了一口茶水,看这个老头儿硬装,拿出一个末世前的动画片儿剧情,你骗鬼呢,就算是我真没看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老人心里有些念想道:“现在那些东西还有吗?”
“早就没了,世道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有那种玩意儿?”真·老中二了!“所以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要是这个老头儿再说什么命运石不命运石的,到时候就不要怪他牧乘风心狠手辣,不尊老爱幼!
“这个……老朽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东西当年是和这座神秘的灯塔一起落下来的。然后被老朽恰好捡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老人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猜想,这个东西可能会和这些灯塔还有这场彻底改变了人类世界的末世黑潮,有着偌大关系。
将这块石板放进手心里面,石板上面的花纹和他见过的第一代灯塔上面的某些神秘纹路有些相似,那些纹路就是一种暗藏黑箱的黑科技,人类将那些东西纹刻在魔化兽材料上面,可以得到某些相似的效果,但是始终吃不透其中的原理。
虽说是一块石板碎片,但是他的边沿却是极为的整齐,如果不是因为边角过多,形状过于随意,恐怕会误认为这是一个整体也说不定。
除了这个东西,老人再也拿不出珍贵的好东西,总不能连孙女也一起卖了吧!这个……要是真卖,林小西说不定卖了自己也要买。再说了舔狗的事儿能叫买卖吗?
“对了佩佩,今天你和这两位客人去了哪里?”他在中央公园找了半天,但是并没有找到几个人的影子,隐隐约约猜测他们是不是去过禁地。
“爷爷,我们去禁地探险了,两位客人好像很喜欢这种古古怪怪的地方呢!”佩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从禁地里面安然无恙的出来?”老人抚着自己的白胡子,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