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科幻异能 > 逃生片场 > 逃生片场 第1053节
  路上,单岳升一直劝鹰眼离开,但都被鹰眼找到借口拒绝。
  穿过后院,鹰眼见到两座小塔,左侧是鼓楼,右侧是钟楼,当蜘蛛精继续向前爬的时候,钟楼轻轻摇晃,低沉浑厚的钟声在白渠寺回荡,但是,在如此阴森的环境下,钟声非但没让人感到安心,反而像丧钟长鸣。
  “啊!救我!谁来救救我!夏峰、单岳升、周心语!”凄厉的喊声从钟楼后传来,正是刘凯的声音。
  “是刘凯!”单岳升高喊一声。
  鹰眼却一直紧盯着蜘蛛精,发现蜘蛛精,停在法堂入口处,丝毫没有进去的想法。法堂是高僧向众弟子讲法的地方。
  蜘蛛精是在害怕吗?
  鹰眼心想,同时走到法堂门口,推了推门。
  “草!打不开!”刘凯的声音再次传来,正是从法堂内。
  “我们……去救他……吗?”单岳升非常犹豫,不时回头看,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法堂门窗紧闭,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法堂内出现一个向左侧跑的人影,接着,人影像是被重物砸到,猛地扑到地上,不省人事。
  “刘凯怎么了?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吗?”单岳升双手满是汗水,左手不自觉抓住鹰眼手臂。
  忽然,门窗动了两下。
  蜘蛛精马上变成蜘蛛,沿着墙壁爬走。
  鹰眼见状拉着单岳升后退,同时派鹰灵紧跟蜘蛛精。
  两秒后,法堂门窗大开。手电筒照亮法堂,然而,除去躺在地上的刘凯之外,再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
  “怎,怎么办?”单岳升咽了口唾沫,双腿发软。
  鹰眼不打算进去检查,刚才蜘蛛精已经证明自己能够听懂人话,直接询问暗道,再离开白渠寺完全可行,即使中途出现变故,还有单岳升待在身边,完全有充足时间。
  确定这一点后,他马上转身离开法堂,朝蜘蛛精的方向跑去。因为鹰灵的独特性,再加上鹰眼的精准操控,蜘蛛精马上被重新抓到。
  鹰眼见到蜘蛛精,直接开口说道:“带我们去暗道!”
  此时,他已经不需要再顾及角色身份。
  “暗道?夏峰,你来过这?”单岳升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
  蜘蛛精眨了眨眼,微微偏头,似乎无法理解鹰眼的意思。
  鹰眼伸出左手,平举,掌心朝下,“白渠寺,寺庙。”接着,他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掌心,然后向下移动,再横向移动,“从,下面离开。”
  相较于语言,蜘蛛精很可能对表情和肢体的判断功能更强大,暗道无论藏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从天上或者从某个墙壁钻出去,排除两个方向之后,唯一剩下的方向只有一个,地下。暗道必定是一条地道。
  蜘蛛精停顿两秒,看着鹰眼不断重复的动作,向左侧爬去。
  鹰眼跟上,但是单岳升却没动。
  “怎么?”鹰眼转头问。
  “夏峰,你……你太不正常了,你太冷静,从来没有害怕过,周心语和刘凯死的时候,你甚至都没什么表情,好像他们对你来说无所谓,说实话,我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策划,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你……想害死我们,对了,我记起来了,刚开始你不同意我们进白渠寺,结果突然转变态度,所有的这些加起来,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单岳升鼓起少许勇气。
  “单岳升,跟着我,你可以活命。”鹰眼没有解释,也不会浪费时间去解释,说完,他跟在蜘蛛精身后。
  对蜘蛛精而言,尸体是食物,但是活人不算食物,毕竟蜘蛛精没表现出别的奇怪能力。蜘蛛精只不过利用白渠寺暗中的危险来进食,说白了就是捡垃圾吃,然而,能在白渠寺捡垃圾,没点本事绝不可能。蜘蛛精的本事正是对危险非常敏锐,也判断出鹰眼极度危险,所以不敢反抗。同样,鹰眼也是因为觉察到这一点,所以在测试一次后,马上说出真实目的。
  “跟着你才会死。”单岳升不再相信鹰眼,转身向白渠寺外跑去。
  鹰眼没有挽留,跟着蜘蛛精向前跑去。
  半分钟后,钟声响起,接着“乓!乓!”的撞击声传来,声音富有节奏,仿佛卡在心脏跳动的间隙。
  鹰眼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当他听到撞击声越来越近,马上关掉手电筒,与蜘蛛精一起躲进左侧客房,之后,他派出鹰灵寻着声响传来的方向飞去。
  白头鹰轻轻落在屋檐上,锐利的双眼俯视着对面走廊。
  拐角处,绣有金线网格的红色袈裟走入夜幕,似乎正向大殿方向前进。
  “袈裟?方丈吗?”鹰眼操控白头鹰跟上。
  白头鹰视角高度迅速降低,同时加速从背后迅速靠近,但是并没有看见方丈,而是看见了一个穿着袈裟的佛像,与其他佛像不同,这一佛像身材修长,面容棱角分明,一双怒目让人感受到嗜杀的恐惧。这尊佛,主管着戒律。
  佛像右手持有厚重金色禅杖,每走一步,禅杖底部都会撞击地板,发出重响。
  白头鹰继续靠近,佛像却在眨眼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下一秒,客房之外,巨响传来,面如坚石的佛像忽然出现在门外。
  鹰眼背靠墙壁,没有逃跑,而是静静等待。鹰灵被他解散,然后重新召出,作为监控佛像的摄像头。
  蜘蛛精呢?
  鹰眼没有忘记蜘蛛精,他打开安全帽灯,找到蜘蛛精位置,发现蜘蛛精一直待在原地,没有乱跑。
  嘎吱,客房的门打开,佛像走入其中。
  鹰眼没有动,仍旧待在原地,即使他能够看清佛像脚趾的形状,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此时他才是佛像。
  佛像在屋内走了几步,最近的时候距离鹰眼只有半米,但是并没有任何下杀手的意思。
  几秒后,佛像眨眼间离开,客房内再无踪影。
  为了以防万一,鹰眼依旧待在原地等了几秒,确定佛像不再后,他看着蜘蛛精所在的方向,轻声说道:“快带我去。”
  蜘蛛精重新变回人形,爬出客房后向下一个出口跑去。
  不一会,鹰眼跟着蜘蛛精来到厨房,在厨房后面的杂物间成功找到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地下暗道。
  暗道内黑漆漆,没有任何光亮,手电筒的光根本穿不透深沉的黑暗。
  鹰眼担心暗道有问题,于是先派鹰灵进去调查,确定没有明显危险之后,再让蜘蛛精先下去,然后自己跟上。
  地狱电影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听到提示后,鹰眼才终于松了口气,他继续向前,却听见前方有声音传来,是女人的声音。
  “玛婶,为什么这独门求子之法,只有晚上才有用?而且,还要走暗道。”问话的声音有些唯唯诺诺。
  “姑娘,你到了就知道了,难道玛婶还会害你吗?你放心,白渠寺的求子之法是方圆百里最为灵验的妙方,包你明年生个大胖小子。”一个略微有些油腻的女声回道。
  鹰眼略微停顿一秒,明白这部电影为什么叫,接着,他继续前进。
  走了约半个小时,终于走到尽头,他推开上方的木板,头刚伸出去,就见了作为通道的血红色漩涡。
  “谢了。”鹰眼看了蜘蛛精一眼,踏入血色漩涡当中,几秒后,他完全被血色漩涡吞噬。
  蜘蛛精呆呆地看着鹰眼消失,眼神疑惑不解,随后,它转头看着暗道,里面,隐隐有火光冒出。
  第1505章 佛怒4
  白渠寺门口,单岳升神情恍惚,刚才,他想要从正门离开,走出去后,眼前只有茫茫白雾,无论他在里面走多久,都会回到原地。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走错了路。
  “我记得,夏峰跟着蜘蛛精去了那个方向。”单岳升转头看向记忆中的方向,绝望的双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
  在死亡威胁的驱使下,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前进。手电筒的光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
  不久,他重新来到法堂附近,“我记得是这边。”
  他转头看着之前鹰眼走过的路,稍微加快速度,“是了,就是这里,之前我就是在这里和夏峰分开,看这个方向……等等,我记得他说过什么暗道来着,应该是从白渠寺离开的暗道,对了,只要我也找到这条暗道,也可以离开,而且,说不定夏峰还在等我。”
  说到这里,他感觉后背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他右手握紧手电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转身,同时大喊一句:
  “谁!”
  然而,身后什么都没有。
  单岳升长吁一口气,左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别紧张,单岳升,会没事的……”
  虽然口中在安慰自己,但是这些话,单岳升自己都不相信。
  他调整呼吸,继续向前,很快,来到一处别院内,别院结构类似“回”字,分有单间和多人间。
  “这里应该是和尚住的地方,似乎是叫寮房?”
  “如果说白渠寺有暗道,说不定在寺庙住持的房间里面,毕竟……”
  单岳升呼吸加快,朝最近的房间跑去,他推开房间后,简单扫视房内情况,发现不像住持房间就不进去。
  按照这种方法,他很快将整个寮房都查看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住持房间,只能暂时离开。
  沿着走廊继续前进,他的眼中忽然出现不一样的亮光,那不是手电筒冷色调的光线,而是烛火般暖黄色的光。
  “那里!”
  单岳升见到一栋两层小楼,刚才暖黄色的光正是从小楼二楼传来。
  “这么豪华,估计就是住持房间了。”
  他感觉自己心跳加快,连忙跑过去。
  嘎吱!
  房门被单岳升推开,一楼多是桌椅茶具等会客家具,摆放整齐,简洁而不简单,正对面是一个储物柜架,柜架后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单岳升上到二楼,见到住持整洁但已经不干净的房间,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古香古色的拔步床传出轻微摇晃声,床边的黑色书案上,烛火亮起,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但是此时,单岳升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反而心生恐惧。
  他想离开这里,转身的同时,眼角却瞥见暖黄色的烛火变成幽绿色,散发着深深寒意。
  “师父,找弟子来有何吩咐?”
  “慧觉,你们做的那些事,为师已知晓。”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弟子不明白……”
  “不明白?如此淫耻之事,你会不明白!”
  “……弟子,真的不懂。”
  “求子是怎么回事!”
  “师父,哪个寺庙没有送子观音?”
  “慧觉,你真要为师将话挑明?你们欺骗良家妇女,利用暗道行苟且之事,难道以为可以瞒天过海,高枕无忧?若是传出去,白渠寺定会蒙羞!”
  “师父,原来你是说这事,唉,也难怪,若是不知晓内情,即使是师父这样的得道高僧,也会误会弟子。其实,弟子做这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女施主。”
  “哼。”
  “师父,莫生气,容弟子先将话说完,到时,再由师父自行定夺。虽然师父早已不问杂事,但必定知道前来求子者多为妇人,甚至还有一些贵胄人家,为何?六字可说明,无子嗣,无地位。没有孩子,这些可怜人每日遭人白眼,可,究竟是谁的错?笛子不出声,是笛子坏了?还是吹笛的人没气?如果笛子没坏,何不换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