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坤这个喷嚏,打得实在不是时候。
六叔见状,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给捂得死死的!
而柳坤自己,也吓得几乎不敢呼吸。
只有二牛半探出脑袋,悄悄地往外瞧。
好在,他们几个的藏身颇为隐蔽,且外头的人,也还没真正走进来,这才没出纰漏。
很快,硐口传来了丝竹乐器的响声。
那是典型的泰式音乐,其中又夹杂这极富节奏的铃铛声。
道长他们虽然没去过泰|国,但还是一下子听出了这是一种宗|教仪式。
这叫他们莫名的兴奋起来,开始屏息以待。
只听这乐曲大约进行了一分半钟,便见有四个穿着泰国传统服饰的少女,带着面具,踏着音乐的节奏,出现在了泉眼边的空地上。
方才那浓重的香味,就来自于她们。
可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六叔他们总觉得,这股香味里夹杂这一股子臭味。
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臭,反正带着一丝腐烂的气息。就好像……这些带着面具的,并不是真正的活人!
她们的泰丝长裙上,金片闪闪发光,头上的金冠,带着宝塔顶,充满了宗教气息。
这四个女子一出场,整个凌霄硐中的气氛,便骤然一变,似乎整个气场,都变得与先前截然不同,透着阴|气!
尤其是她们脸上那些或红、或绿、或白、或金的面具,上头那些怪异的图案,夸张的色彩,无不让人毛骨悚然,直起鸡皮疙瘩。
那一举手、一投足,缓慢僵硬,且跟随这丝竹的韵律卡点极准,动作虽然优雅,看着却如同假人一般!
仿佛空气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这四个人偶,让他们做出固定的动作,彻底沦为这仪式的一部分。
柳坤他们跟着二牛,躲在山洞里,看得目瞪口呆,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看,那四个女子在乐曲声中,走到了泉池的四个方位,然后就停了下来。
等她们站定,才听见诵经的声音低低地从外面传来,并渐近渐响。
六叔闻声一探头,就瞧见一群黑袍阿赞手里捏着蜡烛,鱼贯而入!
他们每个人都疾声念咒,很快就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形成了一个共振的能量场。
不知为何,柳坤在里头被这念经声一振,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思恍惚起来,就好像,是被魇到了!
“你怎么了?”六叔见他不自觉地跟着哼哼唧唧,不由紧张地摇了摇他。
这一摇,柳坤才像是被摇醒了一样,神思懵懂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些画面。”
“什么画面?”六叔悄声问道。
“我看到好多好多人,在山洞里跳舞。”柳坤说着,指了指泉眼边的空地,说:“就是在那里,好多好多人,都挤满了!穿的都是和那几个姑娘一样的衣服!”
他这话,叫六叔又是一惊,连忙转头去看他师兄。
“柳二爷,我给你的符,你戴着没有?”道长问。
“戴了,”柳坤摸了摸心口,说:“贴身戴着呢!”
“好,你到后头来歇一歇,”道长闻言朝他抬抬手,将他招呼到了后头去,“你的体质比较敏感,还是待在我身边好。”
他们说着话的工夫,黑袍阿赞们便已经在山硐里集结完毕了。
只看那一块不大的空地上,几十个阿赞席地而坐,以某种特殊的阵型,层层排布,拱卫着中心的那一位阿赞。
那阿赞,年纪不小,看着得有七十多岁,身上的穿着也与一般的阿赞不同。
他皮肤黝黑,天生异相,四肢五官,无不透出一种邪|性!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亮得蹊跷,黑得发冷,叫人无法忽略!
道长一看见他,登时想起了白湾灯阵当中的那条大蛇——他们之间的磁场极其相近,很显然,他就是灯阵大蛇的制作者!!!
“他是谁?”道长见了他,便问二牛。
二牛这时也看得入神,一听道长问,才应了一声,道:“这是阿佑师父,是别院里法力最高强的一个。这些黑袍阿赞,都是他带来的!”
“他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道长听了又问。
“不知道,我也是头一回看见这个,”二牛摇了摇头,说:“他们做这些的时候,都是避着人的。每次一个多小时,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头搞什么!”
二牛正说着,便看见那位阿赞阿佑突然念着经站了起来。
只看他双手虚空地向上举着,一直举过头顶,目光也随之不断上升,仰面瞧着山硐的穹顶方向,念得越来越大声!
所有的黑袍阿赞,都跟在他的咒语后面,轻声附和,如同合唱中的和声,十分有气势。
山硐里,烛影摇曳,映出人影重重。
阿赞阿佑的影子,被其他阿赞手中的蜡烛无限地放大、拉长,投映在石壁上,宛如一个巨大的兽,正要吞天灭地!
原本昏暗的山硐,此刻更显得魔|幻。
随着咒语的不断升级,大家都能明显感觉到硐中磁场的变化。
他们似乎是在召唤着什么,道长他们虽然听不懂,却还是感觉到了这里头的不寻常!
所有人的心,都受到一种未知能量的牵引,跳得越来越快,就好像被人拉扯着,要从自己的嗓子眼里被拽出来一样!
道长他们,虽然没有参与这个仪式,可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了这个仪式的影响,被动地融入其中,无法与之清楚干净的割裂开来!
这叫道长有些心慌,忙凝神念咒,想以金光神咒相抵,谁知,这咒还没念出口,便听见原本平静如死水的泉池里,突然翻出了一记水|花声!
那水|花声,在这山硐中,清亮得让人无法忽略,就这么一声,道长他们,全都呆住了!!!
——父老乡亲们——
我今天去爬山了,现在好累啊!
作为一个快乐的肥宅,运动让我头晕脑胀。
所以我要跟大家请个假,今天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