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说:“她知道了我太多的事儿,而且还威胁我,说我如果不把赵阳的大洋分她一半,他就会找朱九杀了我。”
朱九冷道:“你以为你杀了她,我就不会杀了你么?”
周全先按住了朱九。
“你先冷静一下,还有很多事儿他也没说。”
白川疑惑的看着周全。
周全引导着说道:“你再说说,慧娟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跟你合作,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她就是被我占了便宜。”
白川说的好像是真的一般。
此时,周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朱九的院中。
他喝道:“你胡扯,非得让你见到真人你才承认么?”
周四手里拎着一个人,此人长得一身的大疙瘩,远看就好像是一只癞蛤蟆。
“你说,你见到白川跟东洋人之间做过什么勾当?”
“我说我说,那天我在河边钓鱼,发现东洋人给了他很多钱,然后他答应东洋人,做他们的线人。”
“什么线人?”
“就是奉天什么地方的线人,其他的我真的就没听见了,因为我离得太远,能听见的也只有这些了。”
白川满脑门子的汗,他不知道周四从哪里弄来个这么个人。
周四说:“这个人叫王小六,他是下村的村民,经常到长甸河钓鱼,还就巧了,你跟宫本那帮王八蛋的事儿,全都被他看见了。”
朱九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白川点头。
“那你说你到底答应了宫本他们什么?”
白川说:“这个我真的不能说了,如果我说了,你们在场的人可能都得死,我宁愿被你们杀死。”
朱九噗嗤就笑了。
他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英雄,我们需要你装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周全无奈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宁愿杀了你,因为在场的人谁都不能死。”
周全明白,包括他自己在内,可能都是这盘棋中的棋子。
而白川他们不过是上峰下棋时,故意丢弃的几枚弃子,专门用来肉搏用的。
周全他们极有可能就是整盘棋当中,变数最大的。
白川止口不提。
周全继续发问道:“你跟赵阳的关系,不光是师徒的关系吧?”
白川不说话。
周全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阳当初找关系来到这里躲避灾难,你就是上峰派来盯着他的对不对?”
白川还是不说话。
周全又说:“你的上峰让你跟东洋人交好,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矿山吧?”
白川目光呆滞了。
“我知道,其实咱们的军队,也不想让自己土地上的矿藏,被东洋人带到他们国家去,所以让你们接触他们,然后再向他们汇报情况,没想到你们居然弄出了这么多的花样来。”
白川还是不说话。
噗嗤。
不知道朱九什么时候动的手,杀猪刀直接从白川的咽喉插入,鲜血直接顺着杀猪刀的血槽喷出。
很快,他体内的血就已经流干了。
朱九手脚十分的麻利,迅速将白川的绳子解开,将他的尸体拖到了那头猪的尸体附近。
他说:“你们回避一下,我要给那些坐在屋里整天明争暗斗的人看看,这就是他们暗中监视咱们的下场。”
周全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来,周四已经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走吧,朱九好赖也是个高手,你们两个女生也转过去,咱们到院子外边等着。”
四个人出了院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朱九就已经将白川的尸体跟那头猪的尸体缝合好了,随后从他们家的后院拉出来两头毛驴。
这两头毛驴正是老七家的那两头,他将三具尸体放到了驴背上,拉着就往搬道房里走。
等朱九从搬道房里回来之后,两头毛驴也跟着回来了。
周全满脸的惊讶。
他问道朱九:“之前你杀了老七就是送到搬道房就完事儿了?”
朱九说道:“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不得不承认了,不过老七的死,是有人向我传达了命令,我不得不做。”
“那为什么两头毛驴,跟老七的尸体会在老七家发现?”
朱九摇头道:“这事儿我也想了很久,一直也没想明白,估计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吧。”
“那这个人是谁?”
朱九不知道。
周全低声说道:“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只能提醒你一下,小心你身边的人,不然下一个白川就会是你。”
朱九轻薄的笑了声,回到房间里洗身子去了。
长甸镇里的客栈,所有人都默默不语。
因为他们各自都有了心理压力。
每件案子,都好像是有人刻意的在背后操纵一般,他们真的就好像是一盘棋子,被人家搬来搬去。
就连来个长甸镇子溜达,也被人用上了。
周全说:“你们不要过多的担忧,该来的早晚要来,不该来的,始终也不回来。”
聂晓婉说:“本来是查老七的案子,没想到真凶是朱九,他们之间内部的互相残杀,你说咱们的案子应该如何交差?”
唐杰摊开双手表示不知道。
周全叹道:“白川赵阳都已经死了,他们两个,你可以随便找一个代替就算了,不过这得请唐法医给做出足够的证据才行。”
“放心吧,证据那边我会搞定的,不过朱九这个人,咱们日后还真的小心了。”
周全道:“其实根本就不用小心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这么说?”
周全叹了口气道:“搞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说朱九现在最想干的事儿是什么?”
“报仇啊。”
“对,白川赵阳都已经死了,那么下一个应该找谁了?”
聂晓婉跟唐杰都瞪大了眼睛:“东洋人?”
“对,是宫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宫本活不到明天早上,所以咱们还是连夜离开这里吧,不然到时候查下来,咱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四一骨碌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背上自己的酒壶,径直走出了房间。
“快走,再晚了,宫本的案子咱们也得破了,我知道我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