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说的非常小心,生怕别人听见他说的话。
周全紧了紧眉头,说:“既然他为祸一方,那就给他们除了。”
“你的意思是跟聂团长说?”
“除了他有那个实力,还谁可以?”
王队长很欣慰,他垫着手,似乎觉得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聂文远此来带了几百号人,想要端掉一个黑店那可是太容易的事儿了。
周全打了前战,先去酒馆吃饭没给钱,酒馆的老板喊出打手,打算把他给扔出去。
就在此时,聂文远的人冲进了酒馆,直接将酒馆给封了。
为首的军官喝道:“告诉你们,你们的劣迹我们已经知道了,从今天起,不许你们再开酒馆,不然的话我们就把你们全都带走。”
酒馆的老板也不敢得罪那些军士,只好老老实实的关了门。
可是周全却说:“我的朋友被你扔进了海里,人差点死了,你们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酒馆老板一脸的无奈说:“他不也是欠了我们的酒钱么,不然的话我们哪能扔他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我喝酒的时候,你们就往酒壶里给我灌迷魂药,得亏我反应快,不然的话早就被你们摁倒了。”
酒馆老板眼珠子乱转,似乎被周全已经说中了。
他嬉皮笑脸的说:“得,我们服输还不行么,我知道你是安东的智囊,如果你能把你朋友的酒钱给结了,我就告诉你个秘密。”
“哦?那你倒是说出来看看,这个秘密值不值那点酒钱?”
酒馆老板贴着周全耳边只说了几个字。
“你父亲是个大善人。”
父亲这两个字是周全心中的大事,每次提到这两个字,他都会感觉心里堵得慌。
他立刻抓住了酒馆老板的衣领,焦急的问道:“告诉我,你在哪见过他?”
“哎哎,你把手放下啊,这么抓着我我怎么说?”
周全松开手,毫不犹豫的从衣兜里翻出些钱给了酒馆老板。
见了钱,那当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他把钱揣好,小声的跟周全说:“其实吧,我们的酒馆就是你爸给钱干的,我这不过就是加工了一下,多弄了一个项目。”
“这个都不重要,你就说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的?”
老板说:“那是半年前,他还来过我的店里喝酒,当时我手下差点连他也给麻翻了,后来我看见了,就给拦下了,陪他好吃好喝的。”
“挑关键的说。”
“呃!我听说他当时要回安东,因为他查到了一个案子的真凶。”
周全一听这个就激动了,看来父亲真是出去查案的时候失踪的。
他问:“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嗨,我们就一个开酒馆的,本身自己干的事儿就不怎么光彩,跟你爸打听案子,他根本就不能告诉我,再说了,那不是秘密吗。”
周全点头,他心说也是这么回事,警署的调查案件不会出去乱说的,就算是案子告破了,很多的东西都不能随便乱说。
虽然这个消息没有什么直接的作用,但这也让周全看到了希望,这让他确定了自己内心之前的想法,父亲就会因为查案才失踪的。
可是眼下,那个寄来的照片上,那桩鬼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着手去查。
三日后,聂晓婉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不经意间就会回忆起那天周全抱她的感觉,这让她总有一种幸福与温暖,对爱情的冲动。
她主动找到了周全。
“你干什么呢?”
“看书,你没恢复好就出来闲逛?”
“好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来找你就是有件事。”
“什么事儿?”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有时间我得培训你一下。不然的话,干咱们这行,一旦碰到危险,你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那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周全紧了紧眉头,也感觉这件事儿确实得提上日程,跟聂晓婉这丫头学点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两个人跑去了警署后侧的半山腰,那里有个练武场。
聂晓婉先把基本功教给了周全,随后又简单的指点了他一套拳法,实战用的刀法。
周全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你一下教我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啊。”
“那就明天再来,这个东西就是得天天训练的。”
周全从后腰将自己的匕首拔了出来。
“不如你教教我这玩意怎么用才能厉害点。”
聂晓婉就用周全当靶子,演示了几个必杀的刀法,周全认真的学着。
就在此时,他们发现山上路上有一群人正在聚集。
那伙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不一会,从山上路的胡同里,冲出来十几个人,手里也拿着家伙。
两伙人见面只说了几句话,就见到他们开始了对攻。
聂晓婉见势不好,立马回了警署,喊了人,飞速奔向山上路。
到了地方,他们鸣枪示警,众人散开。
地上躺着两个人,身上已经被砍成了血葫芦,口中也在大口大口的呕血。
另外在马路的旁边,坐着一位抱头痛哭,好像是非常恐惧的小女孩。
警署的人有人去追那些跑掉的斗殴人群,有的人将伤者抬起来,直接送到了老天祥。
而路边的那个小女孩,却被周全给拉了起来。
“小姑娘,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小姑娘抹着眼泪,一个劲儿的点头。
“不要害怕,告诉叔叔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我家在九道住,今天自己出来玩走丢了,这才走到这里,刚才看他们拿着刀在人身上乱砍,太吓人了。”
聂晓婉搀着小姑娘,按照她说的地方,将她送回了家。
小姑娘的家在九道沟口,这里是一片低矮的平房,由于地势比较低的原因,此处常年积水,如果再加上下雨的话,那房间几乎就在水里泡着了。
周全看了一圈,发现小女孩家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
“你家人呢?”
小女孩低头不语。
“那你晚上吃什么?”
小女孩本能的去掀开了缸盖,里边空空如也,又去看了眼那口大黑锅里的东西,里边是已经发霉的菜。
她拾起炉子旁边的柴火,柴火都在淌水。
小女孩蹲在炉灶边,呜呜的再次哭了起来。